“你们好自为之!”

站在民政局大门口,霍修同样百感交集,但他恼怒大于愁绪,苏婉柔和霍谨之挑衅了他的夫权和父权,他绝不能容忍。

就算以后苏婉柔母子后悔了,再求到他面前,他也不会轻易原谅。

“我会过得很好,希望你也过得好。”苏婉柔口气的火药味小了许多。

已经离婚了,过去种种她便不再计较了,到底做过一场夫妻,她还是希望霍修能过得好的。

霍谨之淡淡道:“也愿你好自为之!”

他可以肯定,父亲以后过得不会太好,因为他要出手了。

霍修轻哼了声,转身便走,死不知悔改,以后有他们后悔的。

待霍修走远了,苏婉柔收好了离婚证,笑着说道:“妈,晚上多做些菜,庆贺我离婚了。”

苏母强笑了笑,嗔道:“离婚有什么好庆贺的,你也老大不小了,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哟!”

“不还和以前一样过,那几年霍修跟死了一样,我和谨之不也一样过来了,妈,你怎么不盼着我好呢。”苏婉柔撒娇,她觉得她一定能过得很好,就像唐来凤那样,一个人多自在。

许金凤也劝道:“外婆你看我小姑子过得好吧,她当初离婚的时候,我婆婆也担心她会过不好,现在我小姑子过得可比以前好多了,婉柔还有个争气的儿子,又有房子,怎么可能过不好,你就甭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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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母心里轻松了些,但还是叹道:“不光光是钱的问题,一个女人带着孩子太难了,以后……唉,走一步看一步吧。”

“婉柔要是想嫁人,男人能排十几里,只要婉柔放出风,我敢保证有一堆男人跑过来提亲。”许金凤笑着说。

苏婉柔红了脸,虽然害羞,但态度很坚定,“我不想嫁人了,一个人就很好。”

她和唐来凤的想法一样,第一次婚姻都过不好? 第二次再碰到好男人的机率太小了? 要是又遇上个渣男? 她可真是倒大霉了,而且男人惯会装模作样的? 婚前完美无缺? 嘘寒问暖? 婚后又变了另一副面孔。

就像霍修? 她以前还天真地以为自己遇上了真命天子呢? 可现实却如此讽刺? 她真的怕了。

守着儿子过清静日子就蛮好? 等儿子长大了娶亲生子? 她再带孙子? 日子也不会无聊的。

“不嫁人怎么行,你还年轻,又不是七老八十了,一辈子还长得很,老了还是要个伴的。”苏母没好气地白了眼,嫁是肯定要嫁的,不过再嫁的对象必须精心挑选。

最好有个稳定工作,收入不用太高,但也不能太低,像老师就变好,要是大学教授就更好了,体面斯文,年纪也不能太大了,自然得淞城本地人,要是没小孩就更好,女儿年纪不大,再生也是可以的。

苏母一下子想了许多条条框框,准备发动街坊邻居相看对象,越年轻越好嫁,她女儿相貌好,还知书达礼的,就算带了两个孩子也不难嫁。

苏婉柔有些无奈,她是真不想嫁人了,不过她也不想和母亲争执,反正她在磨盘山,母亲不可能天天守着她,嫁不嫁也得她说了算。

她们一离开民政局,疯爷和阿伟就冒了出来,疯爷眼睛亮得吓人,终于离婚了,他的机会来了。

说完,他直接挂了电话。

王玮都看得呆了。

江宁在做什么?

他在跟谁说话,他语气,好像是跟自己的小弟,他是要让自己的小弟,去处理地上圈子的事情?

让那些人,把这个不好的风气给改了?

开玩笑吧!

那是地上圈子啊!

可不是地下圈子的人,敢轻易招惹的,会惹上大麻烦的!

王玮正要开口劝阻,突然,自己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起来一看,是主管卫生检查的副职领导,但他却不敢得罪。

“徐主任啊,您要的门票我已经送过……什么,你要退还回来?”

王玮声音,高了八度。

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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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要把从自己这要走的门票,又亲自送回来。

“别!别啊!”

王玮还以为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好,下意识忙道,“是我这哪里做得不好,徐主任你可别生气啊,我们这演唱会……”

他话还没说完,电话那边的人,显然更着急,声音里,几乎带着一丝哀求。

一定要把门票退还回来,还要亲自送过来,让王玮千万千万不要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王玮挂了电话,脑袋还有些懵。

他定定地看着江宁。

刚刚,江宁好像打了一个电话。

又好像,跟一个叫做阿飞的人说,这里的风气不太好,得改改。

然后,自己就接到这么个电话了。

这是巧合?

他娘的太巧了吧!

还是……

“铃铃铃——”

不等他开口说话,电话又响了,他连忙接通,又是要来退还门票的!

随后,接二连三,王玮接到了十几个电话,部都是先道歉,然后要来退票的,言语之中的紧张和害怕,就好像老鼠见到了猫!

王玮可从来没享受过这样待遇啊。

以往自己去找他们谈事情,那可都得把姿态放低三分,今天这……怎么反过来了?

他的脑袋,已经有些麻木了。

估计了一下,送出去的门票,似乎都已经退回来了,电话不会再响了。

王玮深吸了一口气。

“大哥。”

他嘴巴颤抖了一下,“这风气,改得好像,有点快啊。”

“嗯,我喜欢效率高。”

江宁点了点头,“要是再慢一点,那后果恐怕就严重了。”

他顿了顿,继续道:“当然,门票还是要送,但不是送那些无关的人,现场负责安保的人,对演唱会有帮助的人,可以送给他们家属,他们有资格得到赠票,至于其他人,我的门票,可就烫手了。”

王玮心脏扑通扑通,剧烈跳动!

江宁可算是地下圈子的人啊!

可刚刚,给他打电话的,部都是地上圈子的人,而且身份地位都不低。

这他妈的吓人了!

江宁,到底是什么人啊?

“铃铃铃——”

王玮的电话又响了。

他身子猛地一震,看到那个号码,浑身都紧张了起来,“不会吧?”

这个号码,可是来自盛海地上圈子中,地位最高那位的办公室啊!

江宁低头喝茶,丝毫没有在意。

王玮喉结滑动,接通了电话,客气道:“您好,我是星际娱乐公司的总经理,王玮。”

“王总,很抱歉,盛海相关部门的人,对贵公司的演唱会门票,提出了不合理的要求,我这边,代替他们,跟您道歉!”

“嗡——”

这个声音,跟电视上,经常看到的那位大人物,可是一模一样啊!

他在跟自己道歉?

他可是盛海地上圈子中,地位最高的人啊!

书接上文,上回书说到鬼市市主为木青冥洗清嫌疑后,告知了木青冥一条重要线索,就是买走人脑粥偏方的人,是得了长生道‘指点迷津’,而且还是个瘸腿的中年人。事后木青冥把尸体可能还没了胆,凶手可能是劁猪人和瘸腿的这几点线索告知了赵良。不曾想赵良查找了一天,但却未能从昆明城中找到一个和线索符合的劁猪人。引出来新春佳节年三十,赵良与木青冥一家聚在一起吃年夜饭,可年夜饭方才吃完,警察就已上门,告知赵良城中又现焦尸。骇然之际木青冥和赵良直奔现场,见那新发现的焦尸与八大河发现的一模一样,也是不见了脑子。

木青冥没有吱声,愣了愣神后,把墨迹已干的数副对联交给梅香,让她给妙绝送去后,才转头看向赵良,皱眉狐疑道:“不应该啊?”。

“是啊,我也觉得不可能。毕竟那焦尸没了胆,而取胆是劁猪人的手法这点,你我的情报是对上了的。”赵良伸手,使劲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按理说你有你道,我有我的办法,这查案的路子不一样,怎么都会有对不上的地方,可一但信息都对上了那绝对就能锁定真凶了吧。可这次是真的邪了,都能把线索对上就是没法锁定凶手。”。

木青冥沉吟片刻,把至今为止所知道的线索和侦破方向在脑中快速的思索了几遍后,也没发现什么端倪和错误,于是又道:“我觉得此事得回到,我们很有必要重头再来一次。”。

“有一个事情你得尽快去办,就是焦尸的身份得靠你们去确认啊。”顿了顿声,木青冥又补充说到。

话才方才落地,梅香这熊孩子就在院中点了个炮仗,炸得“砰”地一声巨响,把那正听得入神的赵良吓得一跳。

“你们家这孩子太皮了。”赵良吓得大呼一声,手直抚几下胸口才缓过神来;不惊不惧的木青冥则淡笑着道:“记得明天把案情从头查一遍,再把那焦尸身份查一下吧。”

到了下午,木家小院的大门外点起了两支高香,左右各插着一支;而堂屋中则是香飘四溢。

桌上摆满了各色各样的美味佳肴;既然是在昆明里过年,木青冥也就入乡随俗,让墨寒做的都是滇菜。

桌上除了正菜的滇味炊锅外,还有皮黄肉白且肥嫩鲜美的凉鸡。清爽适口,香而不腻的凉拌皮蛋。皮薄馅多,而被昆明人称之为金元宝的蛋饺。香酥嫩滑的酥肉,松香软糯的炸藕圆子,和肥瘦搭配恰到好处千张肉。还有那嫩而不糜且米粉油润,五香味浓郁的粉蒸肉。以及用糯米豆沙、桂圆红枣等等食材制成,且所以象征着团团圆圆,吉祥平安的八宝饭。

至于赵良带来的鲜鱼,也被心灵手巧的墨寒配以冬菇、冬笋,并用鸡清汤调味而成了口感滑嫩,清香鲜美的清蒸鱼。

看着这一桌美味,赵良不住地大动食指之余连连咽口水,但毕竟这是在木家。他就是食欲起了也不能先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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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等着木青冥放完鞭炮,驱了“年”和邪祟,再带着妙绝,对着那挂在墙上的上古天帝帝俊像,三叩九拜给上了香后坐回桌后正席上,才开始动筷。

“来吃块鱼。”木青冥抱着梅香,用筷子夹了一块剔了鱼刺的鱼肉,放到了梅香嘴边:“年年有余。”。

小梅香立马张嘴咬住那鱼肉。

“你怎么这么多讲究啊。”嘴里塞满美味佳肴的赵良,边咀嚼着香喷喷的饭菜边含糊不清的说到:“吃个鱼还一套一套的。”。

“老祖宗定下的规矩,就是给后人守的。”木青冥说完,转头看向妙绝又道:“看在赵探长给了饭钱的份上,快去拿坛酒来给赵探长喝两口。”。

妙绝应声放下筷子,起身往厨房而去。

不一会后给赵良抱来了一坛百草酒和一只用百年古藤雕琢而成的古藤杯。

“没想到你这滴酒不沾的人,家里还能藏了酒。”开了封泥顿有芬芳香醇酒香从中飘出,赵良深深一吸,微微阖眼面露惬意。

“我喝酒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木青冥笑着随口说了一句,给墨寒和妙绝夹了些菜。

正在给自己倒酒的赵良还以为他开玩笑呢,也没去当真,就笑着道:“整个昆明坝子还真能吹,你也就继续吹吧,我喝我的酒。”说完就啜了一小口酒后,砸吧砸吧嘴。

剩下的百草酒在那古藤杯中,芳香之气大增。

“木叔,妙绝哥哥给我买了不少炮仗和窜天候,吃完饭我可以去门口放几个吗?”坐在木青冥腿上的梅香,听着门外忽远忽近的炮仗声,眨巴眨巴着大眼睛问到。

“可以,吃完了饭我也去放几个。”木青冥想也不想的点了点头,笑道:“也有好多年没玩这东西的。”。

几个人边吃边说笑,一顿饭足足吃了三个小时,直到日落西山,夜幕降临后才算是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绚烂的各式烟火,把昆明上空映成了五颜六色。

喝得耳根脸颊都已经发红的赵良,背靠椅背扯开衣服第一颗口子,张嘴打了一个长长的酒嗝后,面露几分羡慕地对墨寒竖起了大拇指,有点大舌头地说到:“嫂子做饭就是好吃,木哥是真有福气。”。

“你要是喜欢吃,爱吃,我们家都欢迎你。”墨寒盈盈一笑,轻声细语道:“只要你把伙食费交了,以后天天来吃都成。”。

正说着,门外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木青冥侧耳细听,确定那声音确实来自小院门外后,给妙绝使了个眼色,让他去开门看看。

妙绝应声而去,走到大门后拉开门栅,缓缓打开大门后,借着门头两边的灯笼里的火光,看清门外站着的是一个满头大汗,一脸焦急小警察后,本能地问了一句:“请问你找谁?”。

这小警察姓王,名了哥,正是被赵良派去乐山查木青冥底的小警察,也是赵良的徒弟;昨天才刚刚从乐山那边赶回来。

“恭喜发财,大吉大利。”小警察王了哥先收起了焦急,拱手给妙绝摆了摆年后,再道:“我找赵探长,厅里的同事说他来这儿了。”。

“跟我来吧。”妙绝笑笑回了一礼后,就侧身把王了哥给迎了进去。

来到正堂上,不等妙绝去给他搬个椅子,王了哥就站到了赵良身边,弯下腰去在对方耳边嘀嘀咕咕着什么。

“直说,这屋里有没有外人;你在我耳边窸窸窣窣的干嘛?”有点不耐烦的赵良话未听完,就大声嚷嚷了一句。

“是!”王了哥赶忙立正站直,朗声道:“有人在圆通山上焚尸。”。

“什么?”顿时便是酒醒了不少的赵良赫然起身,却又愣在了原地瞪大双眼,以不可思议的目光注视着身前的王了哥

木青冥本就不想出门,却还是被赵良叫上一起出了门,跟着王了哥朝着圆通山那边快步而去。

东西长而南北窄的圆通山,形如一片柳叶。民国时候也没有动物园,山势险峻的山上除了樱花、海棠和野草外,就只有一些耸立的危石。

三人一道来到圆通山北麓,靠近小菜园的地方后,就见山脚下围着不少的警察和三三两两的老百姓。

赵良走过去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煤油味散在空中,拨开人群定睛一看,就见警察们身后的山脚下,有着两块焦黑的石头,中间的石缝里夹着一具还在冒烟的焦尸。

浑身上下一片焦黑的尸体,皮肉都已经焦灼,五官也什么都看不清了。

省厅的法医刘洋也赶到了现场,正在指挥着两三个警察搬开巨石,打算把这具焦尸搬出石缝后来个初勘。

木青冥则站在外围,一言不发地环视着四周地形。这边附近也就圆通山东面不远处,有着一个几十户人的小村落,其他地方都是阡陌纵横的田地。

且后面的圆通山上也是树木参天,杂草丛生。这样的地方晚上就是人迹罕至之地,也是行凶的最好之地。

木青冥的脑中闪过一丝念头:会不会是有人知道前几天的八大河边的焚尸案,然后再次杀人后也用了焚尸的手法来掩人耳目。

而赵良则是一见又是焦尸,且尸身上还在散发着青烟,想必是方才还在焚烧的后,立马紧皱眉头,转身对身边的警察问到:“谁发现的?”。

“我发现的。”警察还没开口,一个中年男子就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唯唯诺诺地开口说到:“想着带孩子到这附近来放烟火鞭炮,就见这儿有火光,我还以为是有人给老祖宗烧纸钱呢。但想着这后面就是大山,又天干物燥的,这一起火别把圆通山给点着了,就过来看看。”。

说到此这男子也说不下去了,手也不住地抖了起来。亲眼见了这焚尸现场,他不害怕倒是不正常了。

“那你有没有看到是谁在这儿焚尸的?”木青冥走上前来问到。

那中年男子茫然摇头,随之浑身又是一颤。

就在此时,法医刘洋站起身来,走到了木青冥和赵良身边,环视两人一眼后,让发现者离开后,对赵良和木青冥悄声道:“和八大河边发现的一样,也是找不到了头盖骨和脑子。剩下的细节,得我回去后细细验尸才知道。”。

为何这具焦尸又没了脑子?是否是和人脑粥有关?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锁龙人小剧场之藕圆子——一道很有特色的滇菜,先用莲藕搽成蓉,加肉馅和少许水,生粉,酱油,盐和味精调匀,以手挤成丸子。在用鸡蛋和面粉加水调成糊状,最后在油锅烧至六成热时,丸子挂糊炸至金黄即可上碟。吃时可蘸花椒盐或甜酸汁。特别适宜高热病人、吐血者、高血压、肝病、食欲不振、缺铁性贫血、营养不良者多食用。

锁龙人小剧场之蛋饺——蛋饺是以鲜虾和猪肉,或是牛羊肉为馅料,用蛋皮包制而成的一种美食。口味鲜香营养丰富,且老少皆宜。

混沌之中,无日无夜。

虚空深邃,寂静如灭。

一天、二天、三天……

一年、二年、三年……

卓云仙身处无尽黑暗,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也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似乎所有的一切,在这里没有任何意义,就连他的念想也被黑暗一点一点的侵蚀。

一百年?

一千年?

一万年?

不知道过了多久,卓云仙幽幽转醒,发现自己身处虚空之中,浅陌和小石头都不在身边。

“浅陌——”

卓云仙呼喊了一声,却惊愕的愣在原地,因为他听不见自己的声音,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不对!这里不太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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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愣神之后,卓云仙立即清醒过来……此地非常诡异,和萧亦然描述的情况不太一样,至少萧亦然闯进此地的时候,并没有昏迷不醒,而是降临在一片混沌空间。

禁断天渊乃是一处古老的空间裂缝,但是封禁之后还算稳定,除非……

蓦然间,卓云仙想到了先前的天兆异象,难道禁断天渊内部真的出了什么变故!?

念及于此,卓云仙渐渐冷静下来。

寂灭归墟,天地混沌。

经历过无尽荒原的历练,卓云仙的心境早已习惯了这样孤独的环境,所以他并没有觉得崩溃,情绪比较稳定,他现在唯一担心的便是浅陌和小石头的安危。

……

时间仿佛静止,卓云仙的身子在虚空中漫无目的的漂浮着,寻找浅陌和小石头的踪迹。

然而,混沌之地浩瀚无穷,又没有方向指引,想在这样茫茫无尽的地方找人,无疑比大海捞针还要困难。

难怪这里被朝圣山视作囚牢放逐之地,任何人一旦深陷其中,即便不死,也很有可能会疯掉。

“现在该怎么办……”

卓云仙的思维越来越迟缓,所有的力量几乎被消耗干净。

此时此刻,从未有过睡眠的卓云仙,竟然有了几分疲惫的困意,似乎身体正在被某种古怪的力量侵蚀。

慢慢地,卓云仙只感觉自己眼皮越来越重,睁不开眼,也无法动弹。

……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卓云仙再次睁开双眼,恍惚之间有些失神。

“云仙,醒了!?”

耳边传来浅陌的声音,透着一抹惊喜的情绪。

卓云仙缓缓坐起身,却见浅陌正陪在自己身边,周围竟然是自己熟悉的房间,而自己则躺在玉床之上。

“浅陌?我……我这是哪里?”

卓云仙甩了甩自己昏沉的脑袋,心里闪过各种念头。

浅陌欣喜的抱住对方道:“云仙,终于醒了,这里当然是我们的家里。”

“家?我们的家?”

卓云仙不禁怔了怔,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浅陌点了点头,认真道:“这里当然是我们家,要不以为是哪里?”

卓云仙挠了挠头,他的确有点懵:“浅陌,我记得我们闯入禁断天渊,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怎么会在这里的?”

浅陌简明扼要的讲述道:“带着我们闯入禁断天渊之后,我们便被混沌潮汐给冲散了,当我找到的时候,已经陷入了昏迷状态,我担心出事,便把带出来了。”

卓云仙长长舒了口气:“那小石头呢?它没受伤吧!”

浅陌点了点头道:“小家伙很好,它没事。不过刚刚苏醒过来,就别去想其他事情了,还是先安心养伤吧。”

“我想起来走走。”

卓云仙有点不太习惯睡觉的感觉,故而询问道:“浅陌,我到底昏睡了多久?怎么感觉脑袋有些胀痛?!”

浅陌不太确定道:“大概有十年了吧。”

“什么!?十年!?”

卓云仙面色大变,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念头。

一场梦一眨眼,就是十年时间,卓云仙觉得有点难以置信……自己怎么可能一睡就是十年!?

十年是什么概念?

对于修仙者而言或许弹指一瞬间,但是对于普通百姓来说,十年时间却是一个非常漫长的过程。

卓云仙修行才不过十余载,现在他就整整昏迷了十年。

想着想着,卓云仙陷入沉默之中。

“怎么了云仙,不开心吗?”

浅陌温声细语道:“别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能苏醒过来就是天大的喜事,今后肯定会越来越好的。”

“……”

沉默良久,卓云仙缓缓开口道:“浅陌,这里不是我们家,对吗?”

浅陌面色微微变化,却愣在原地。

卓云仙继续询问道:“这里我很熟悉,是我小时候住的地方,也是我心底深处最安宁的地方。只可惜卓家变故之后,我的家早已经毁了。所以我现在看到的都是幻觉吧?包括!”

“……”

浅陌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坐着,双目渐渐变得空洞。

一阵风儿吹过,房间的一切顿时化作乌有,“浅陌”的身体也一点一点消失在卓云仙的眼前。

是的,这里是幻境,是一个人内心最为柔弱的地方。

卓云仙内心深处渴望和浅陌有一个家,所以他在昏沉之间产生了幻觉,仿佛一切都是真的。

“蓬!”

一声闷响,幻境破碎。

卓云仙再次醒来,仍就深陷虚空之中。

随即,卓云仙取出萧亦然赠予他的天罗定星盘,果然有方向的感应。

……

借着天罗定星盘的力量,卓云仙来到了混沌之地的中枢,那里有一扇巨大的石门,上方下方是两到虚空旋涡,无穷无尽的青光如丝飘垂,将石门笼罩其中。

天地不仁,众生皆苦。

诸天十方,万界之门。

看着左右两扇门上的信息,卓云仙心神微微震撼。他不知道这几个字是谁刻印上去的,但是门上每一个字都蕴含着大道的至理,让人一见之下心神失守。

好在卓云仙定力非凡,短暂的失神便恢复过来。与此同时,他的心里多了一些明悟。

所谓的“万界之门”,那不是一道门,而是一道封印。

有大能者将一扇石门放在这里,封印两界的通道,挡住空间的侵蚀。

只不过,现在有人将石门推开了一道裂缝,其后传来阵阵恐怖混乱的气息。

眉头紧锁,卓云仙毅然踏出脚步,朝着石门的缝隙迈进。

……

苏婉柔被苏母劝住了,没再提离婚,但她心里却打定了主意,婚必须离了。

不管霍修是否知情,他找了那种狠毒女人就是最大的罪,而且还向女人泄露了她和儿子的住址,要不是叶先生凑巧路过,她今晚肯定清白不保,也活不了了。

沈婉仪只觉得讽刺,五年前霍修离开时,再三叮嘱她和儿子,不可回淞城,

季辽方一现身,妖异男子左右不远紧接着也有两道流光冲天而降,悬在了虚空现出俩人,正是善智和谷月。

季辽他们本想着看一看到底是谁跟踪他们,但当看到这妖异男子和那壮硕男子被煞鬼给缠上后,季辽几人便远远的躲了开去。

那些个煞鬼极为难缠,若是没有准备就遇上的话,他们几个也得费上一些手脚,故而季辽几人并没上前,而等在了后面看着这二人与煞鬼纠缠,要是这二人均被煞鬼吞噬自然是最好,一旦如妖异男子这样脱逃出来,那就拦住其的去路将其击杀便是。

妖异男子一双腥红的眸子里现出一抹慌乱,不过很快的便被他给掩盖了下去,嘿嘿一笑,对着季辽几人一拱手,“嘿呀,好巧啊,在下乃风啸仙域散修,朱元,今日遭逢大难让诸位道友见笑了。”

谷月眸子一弯,娇笑了一声,“是好巧啊,这煞海如此之大,我们竟能在这里相遇,倒是个缘分了。”

“对对对,缘分,就是缘分。”朱元一听谷月的话眼睛一亮,立即说道。

“不知道友来这九幽煞海所为何事啊?这里可不是什么好地儿啊。”谷月问道。

“诶…这…”朱元迟疑了一声,眼珠子一转,“在下不过是与我那道友听说煞海里有个宝物罢了,故而就想碰碰运气。”

“是嘛,那道友可否与我等说说那宝物是什么啊?我等也想去见识一下呢。”谷月接着朱元的话问道。

“啊…这个嘛…我和我那道友已经探过了,那里哪来的什么宝物,回了风啸仙域我铁定会找那给我消息的人讨个说法的。”朱元脸色一板,如此说道。

“还想回去?”季辽听言不禁嗤笑了一声。

朱元心里一颤,但显然这家伙心机颇深,脸上却是丝毫没表现出来,看着季辽问道,“诶,道友这是何意,咱们可是往日无怨今日无仇的,我如此狼狈,还死了一位朋友,道友该不会行那杀人夺宝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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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辽也不想和朱元过多废话,眼眸一冷,“咱们就别浪费时间了,直接杀了便是。”

说完,就见季辽周身陡然亮起冲天蓝芒,澎湃的气息陡然倾泻,向着朱元笼罩而去。

“阿弥陀佛。”善智诵了一声佛宝,坐下金莲旋转而起,大片大片的金色宝光弥散而开,与季辽释放的气息交叠在了一起,一同向着朱元压了下来。

谷月眸子微微一闪,却是向后退了几分,“既然他们两个就剩一个了,小女子就不出手了,我去看看那个被煞鬼缠上的,走啦。”

话音落下,也不等季辽和善智的反映,身下翠绿的芭蕉叶子一闪,向着那被煞鬼纠缠的壮硕男子飞了过去。

季辽眉头不禁一皱。

这谷月行迹可疑,时至现在,谷月还从没出手一次,季辽也就是感应到其散发的炼神圆满的气息而已,但散发气息这种东西不是一成不变的,轻而易举的便可用法宝之类的东西改变,也就是说,这数月的时间过去,季辽仍对这谷月一无所知。

“哼,我看着女人才是包藏祸心的人吧。”季辽在心里轻哼了一声,收敛心神,凝眼看向了身前的朱元。

抬手一挥,他掌中绿芒一闪,造化玉牒随之闪现,啪的一声一开一合,就见一道道流光雨幕一般在造化玉牒之中飙射而出,一闪之下凝成了一个个巴掌大小的符箓虚影,向着朱元打了过去。

朱元脸上阴厉之色一闪,“既然道友不肯留我生路,说不得要和道友做过一场了。”

说罢,就见朱元周身腾起一团赤红光幕,化作了一个巨大的光球,把他包裹在了中心。

一道道符箓虚影紧随而至,直接贴在了那光球的光壁之上,层层叠叠,散发的光芒竟是把那光球散发的光芒给掩盖了下去。

季辽手指微微一钩,嘴里一声轻斥,“爆!”

“轰轰轰轰轰。”

一声落下,就听一声声连绵的雷霆炸响陡然传来,一团团巨大的黑色雷火在虚空爆炸了开来,灼热的气浪裹挟着恐怖的能量轰然四溢。

与此同时,善智也是动了,合十的两掌分了开来,所过之处立即现出一连串拳头大小的金色光团,向着被雷火包围的中心一指,虚空中的那些金色光团立时一动,直接向着雷火之中砸了进去。

“轰!”

就听一声惊天动地的炸响传来,一团神圣的金光陡然亮起,竟是只在一瞬间便把季辽施展的暴雷符的雷火给炸了个干净,金光瞬间弥散了天地,一股更为恐怖的威能直接向着天地扩散开来。

最先挡住朱元去路的季辽相距朱元本就极近,这金光扩散,瞬间便到了季辽身前,大有一股把他也给包裹进去的架势。

季辽眸子一缩,背后携风羽一抖,遁速皱起,瞬间便倒飞出去数百丈。

这金光的威能不小,同时季辽还感到这里面暗藏了一抹泯灭之力,如不是季辽修炼了泯灭之瞳,对泯灭之力甚为了解,否则极难发现。

“这个秃驴。”倒飞之中,季辽暗骂了一声。

善智方才出手显然就是根本没把季辽给放在心上,把他和朱元给一同当作了攻击目标,此刻他身心疲累,一旦被这泯灭之力打中实力必然大减,若是没有充足的调养时间,到了击杀了妖兽之后,他便没了和他争夺仙骨的威胁,倒是一个一石二鸟的方法。

善智一路上没展现过多实力,季辽对此早有猜测,现今看善智有这般动作,季辽当即认定,这善智绝对有什么可以只身对付那化灵妖兽的方法,与他们同行不过是为了寻那化灵妖兽而已,说起来,谷月才是重点,他季辽在善智眼里就是个多余的罢了,有或没有根本无伤大雅。

季辽早知善智这悲天悯人的神态是故作姿态,现在看来,这善智的心机之深,出手之狠辣要更甚他季辽几分。

“哼!”季辽眸子一冷,哼了一声。

抬手一翻,掌心之中立即有青芒闪现,麒麟牙随之被其握在了手里。

一手捏成剑指,在剑身之上轻轻一抹。

“嗡…”

就听一声巨大的剑鸣陡然响起,季辽掌中的麒麟牙霎时间绽放耀眼青芒,凌厉的剑意释放而出,一股股直欲割裂天地的凌厉气势瞬间弥散了天地。

季辽握着麒麟牙的手一震,虚空中立即有千万道的剑影凝聚而出,接着就听咻咻咻的破空声响起,倒射而来,合在了一起,一声嗡鸣之下,一道足有千丈的青色剑影在虚空中凝聚而成。

季辽立在了虚空,周身绽放耀眼光芒,仿佛握着那千丈的青色剑影,下一刻就听他一声大喝。

“斩!”

那千丈剑影轰然斩下。

剑影斩下的位置极为巧妙,却是把朱元和善智连成了一条直线,也是完不顾善智,也把善智当作了攻击的目标。

善智见势眼角一眯,脸上终于闪过一丝阴霾,胖脸上的肥肉一抖,接着他周身气势再次一涨,那耀眼的金光更盛以往数倍有余。

而后,就见在金光之中凝出了一个巨大的身影,却是一尊被圣光笼罩,端坐神莲的千丈佛陀。

善智两手一抬,那佛陀虚影也顺势抬起两手,再次一合,嘭的一声巨响,却是直接把斩来的剑影给扣在了手心。

巨力爆发,灵力狂涌,金光与青芒交织在了一起,向着天地疯狂四溢。

刹那之间天地一震,下方的赤红海面陡然被这搅动的天地掀翻了一般,向着两侧分离开来。

“哈哈哈,你们两个蠢货也想杀我!”正当这时,就听季辽和善智交手的中心响起一声苍狂的大笑,接着就见一道赤红长虹冲天而起,一个蜿蜒向着远处急速遁走。

“!”

万梓榕攥紧了手机。

什么叫是穆之远一定要计较?

这女人是在和她炫耀,之远为了她这个假结婚的老婆,不惜惩罚她的侄女吗?

她怎么这么恶心呢?

所以,穆之远是假结婚没错。

可是这个女人,她想趁机傍上穆之远是不是?

万梓榕隐忍住内心的火气,笑吟吟的说:“哦,我知道,之远都是为了晓彤好,那小妮子不给点教训,不知道天高地厚,以后没准惹出什么祸端来。”

Alice已经到了教室门口。

“万小姐,我现在真的有事要忙,就先这样……”

“等等,”万梓榕急急的喊道,“Alice小姐,能不能劝劝之远,让她不要封杀晓彤。晓彤已经和认错了,不是么?”

Ali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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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才不是还说穆之远那么做都是为了万晓彤好么?

怎么又让她去劝穆之远?

而且,她和穆之远才认识几天。

如果万梓榕都劝不动的话,她又有什么办法呢?

Alice快速的说道:“抱歉,我左右不了穆之远的决定。”

说完,Alice就挂了电话。

收起手机,便快速进了教室。

万梓榕:“……”

“啪!”

万梓榕生气的丢手机丢在沙发上。

手机弹到了地板上。

万晓彤赶紧将手机捡起来:“小姑,怎么样?她肯帮忙吗?”

“说呢?”

万梓榕一脸怒气,在沙发上坐下来。

双手抱臂。

万晓彤立刻面如死灰。

“完了,我彻底的完了。”

穆之远要封杀她,她在这娱乐圈就彻底的混不下去了。

“瞧那点出息,这样就认输了?”

万梓榕激将道。

万晓彤抬眸看她,不确定的问:“小姑,还有办法?”

万梓榕愤恨道:“这次都怪Alice那贱人!如果不是她骗我她和之远什么关系都没有,也不会得罪之远。”

万晓彤:“是她的错又怎么样?她现在是穆太太。小姑,守了十年的男人,成了别人的了。煮熟的鸭子飞了。”

“闭嘴!”

万晓彤一个眼刀扫过去。

“什么穆太太?那是她使了手段骗之远结的婚,之远还是爱我的。”

万晓彤:“……”

万晓彤张了张,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

今天她看到的,穆之远可没有被骗的样子。

那维护Alice的样子,就像是一个深爱妻子的丈夫。

到底,小姑和她一样可怜。

她也不讲出来让她伤心了。

她是被封杀了。

但她还年轻,仗着年轻貌美,加上之前的名气,之前那么多吊她的富二代,她可以任选一个结婚。

可是小姑。

快四十岁了,老公还在监狱里边,一年后出狱后会如何,都不得而知。

也不可能再有其他眼瞎的优质男人再看上她了。

毕竟不是谁都喜欢年纪大的女人的。

“万晓彤,就这么任由Alice欺负吗?想不想报复回去?”

万梓榕盯着万晓彤问道。

有的事情,她不方便去做。

万晓彤去做,倒是蛮合适的。

不自量力的人,真是哪里都有。

所谓切磋,就是争强好胜的借口,胜了美滋滋,败了就怀恨在心。

太白殿给陆寒的第一印象,因为肖如仪待人得体而水涨船高,又因为面前这个叫龙焓的家伙,直接跌入低谷。

“堂堂一大仙门,若想恒久发展,你这种人,是坚决不能要的,即便忍痛剜肉,也要驱逐出去。”

陆寒冷目如电,他被肖如仪带到大厅,未见到所说的太乙副殿主,却遇见举止轻浮的此人,本想应付三言两语便走,但被小狗咬住了裤腿。

青衣长衫,长得人模狗样,眼角上扬,眉宇稀疏,带着轻浮不稳,区区金仙二品,跨入长生劫不足十万年。

那把剑刺开大洞,从里面投射出明亮光,映照在他身上,衬托出了一点潇洒风流,以及些许剑道上的霸气,好像剑仙一般。

听到陆寒的话,虽然表面所指的仍是自己,但却是抛开了他,直接面对了太白殿高层,意有所指,砸自己的饭碗。

龙焓的那把剑很白,现在更白了,剑刃刺目,不可逼视,其中威能暗暗再加两成。

‘哪有如此快就跨入金仙的事情,根基不稳,败絮其中,这一剑下去,等同打了天玄宫大耳光!’

砰!

砰砰!砰……!

你在那里还好吧

‘咦?自己怎么要碎了?’

龙焓未及反应,就发现自己被一拳轰在脊背上,那拳罡距离自己仅有两丈,才诡异的出现,速度太快了。

然后就是两三拳……以及无数拳,龙焓没有被打飞,飞出去的是那把下品神器,正嗡嗡的盘旋在陆寒头顶,却不敢下落进攻。

最诡异的是,陆寒并未有所动作,仍旧站在那里,目冷星寒,如杀星降临。

第二拳必定和第一拳相辅相成,在对面随即出现,阻断龙焓飞出去,将其打回来,四面八方同时出拳,等同对轰,如三头六臂般。

“共计十六拳!”

方才在一旁焦急跺脚,满脸无可奈何,对龙焓嗤之以鼻的肖如仪,此刻张嘴瞪眼,几乎呆若木鸡,任凭陆寒在身旁飞过。

那个跃跃较量的身影,还在原地打转,衣衫尽碎,道躯上下布满裂缝,元神在上空悬浮,吐血外加翻白眼,早已昏迷不醒。

“意念神通?六品巅峰?不……不是才进阶金仙的吗?”

良久,肖如仪呐呐着,转身快速追去,感觉遍体生寒,接下来不知该如何面对。

‘真的是打个半死啊?!我滴天呐!用拳头将道躯打裂了,元神震得伤了本元,万八千年难以痊愈,关键是那家伙还未出招,金仙级别果然不能轻易打斗,这个亏只能自己吞下去。’

距离此地不远,数百里外的一座古老楼阁内,茶香飘飘,果香淡淡,一名金发中年人,正挥动袖袍,扫掉桌上由茶雾组成的画面,神色带着些许玩味。

随后,其轻轻扣动桌案,外面波光粼粼,有人立即快速上前,是个十六七岁的青年。

“师尊,吩咐弟子何事?”

“你去天册点,按我说的这么办…………”!

“啊?不要那个小长老了?遵命!”

‘虽然有些可惜,但那小子说的对啊,其实都很清楚该怎么办,只缺个外人加以肯定,现在没事了。’

偏殿内,两名侍女端上来的茶,陆寒未动一口,肖如仪拿出来的东西,并没有入眼之物。

肖如仪一直带着歉意,她怎会不知太白殿内必有一名太乙前辈坐镇,一举一动都在掌控中,此刻还未出现,就是对所有事情的默认。

“实在抱歉得很,若我们再用传送阵,将道友从这里直接送走的话,会被天玄宫认为故意挑起争端,导致不必要冲突,因此还需道友了却这段因果。”

陆寒点点头,拿出三株神药,较为适合此女的水属性神通,被肖如仪喜滋滋的拿出十五万仙石买走,又甩出去几句修炼心得,然后就起身告辞。

传送费两万灵石,和两大仙宫纠缠不清,太白殿肯定选择后者,但他的损失,自会去找债主赔偿。

离开太白城,仅仅向西飞出百万里,略加思索后,陆寒开始研究酉阳仙域的地图,发现偌大的疆土,贫瘠之地不少。

多火山、多大裂谷,多死泽和乌烟毒瘴之地,多强大凶兽甚至妖仙。

最近的人际罕见之处,大概向北三十亿里,地图上标注的,有一片环形盆地,杂乱之气共生,低阶修士人人忌惮。

然而他的神念里,已经有人尾随而来,也是从太白城方向,神色较为紧张,正用最快速度闪动。

‘堂堂大城,怎么会没几个天玄宫的探子,呵!’

几万里外,那人就被看得一清二楚,衣着外表毫不起眼,麻绳系着粗布,脚踏木屐,黄脸泛黑,进阶是玄仙中期圆满。

“终于追上前辈了,若再把您丢了,晚辈肯定会被逐出宫门的。”

“正好,吾缺个跟班,让你暂时来当一当,先闭嘴天玄宫的事,酉阳仙域最可能藏匿凶徒的地方,都是何处呢?”

“这……邪魔妖孽藏身之所,还有恶果累累的修士,一般都藏匿在红崖断裂谷、毒钺大泽、莽渊以及黑山那里,其他地方还有………!”

啪!

片刻后,陆寒提着一巴掌打昏的这个家伙,直接向东飞去,那也是去天玄宫的路。

在十多天的路程后,必经之路向北亿万里,便是一处深渊,无山无水,平地向下突兀而形成,听闻是古代大罗斗法所致。

不规则的一大片黑渊,深度无法探测,十多万里长宽,底端多有魑魅之辈,以及一些阴暗生物。

屠宰场有了。

“怪事啊!?”

就在陆寒才消失不久,莽渊向北的坦途大陆上,从万里苍穹忽然落下一股魔雾,笼罩百丈方圆,雾气收缩后,最终没入一张大型画卷里。

从画卷上,一次出现三个身影,最先下来的人浑身遮蔽严实,立即疑惑奇怪。

“我这件‘魔灵镜’,就是将种魂塔内的两个元神,直接一撕为二,一部分炼化在这里面,用来彼此感应的,不该有错!”

黑色四方镜子上,每隔两个时辰,黑紫色毛笔就半寸半寸的挪动,竟然失去了连贯性,也未向他们所在位置靠近,反而斜着去了南侧,并且还在跳跃式的前进。

“他难道也已经发现了不妙,故意绕路而行,还是在摆脱天玄宫纠缠?”

乌陀摸了摸脑袋,百思不得其解,两种可能性被摆了出来,而且出乎三人预料的是,目标并未在太白城逗留,修士习惯性的搜索资源,被直接忽略了。

“或许人家也能追踪到你这位种魂塔的半个主人,才开始行踪诡异的,看来又要大追杀啊!”

公西侯面露烦躁,当年追杀仓廪的感觉,差点成为他的噩梦,其过程太艰辛了。

“胡说八道,我已在此,他若发现异常,怎会继续前进?只是那跳跃式的长途跋涉,必然也有奇宝,几乎不逊于古魔洞虚图,比起仓廪那厮,将会收获更大。”

“根据那人的路线,反倒是要去莽渊的意图,或许也是个邪修,甚至研究出种魂塔的部分奥秘,加以利用。”

“哼!还是咱们占据了地利,截杀他就是了,迅速给那五位传讯吧,再被他逃掉,我等都要羞愧而死,没必要去寻求庇护了。”

…………

陆寒从万丈虚空落下,一股阴冷狂风,就带着呼啸席卷而过,灰蒙蒙的颜色,卷飞的拳头大石块,不比子弹威能孱弱多少。

从天上就远远看见,一片黑无边际的塌陷区域,如混沌古兽的大嘴,持续爆发惊人吸力,数万里上空,飞鸟绝迹云朵消失,元气都向下翻滚。

他屈指一弹,几百里外就有惨叫,一个通红肉翅,身躯如巨蝎的妖邪,当场爆裂成大团血雾。

片刻后,有两股黑雾,纠缠着丝毫着,在两千里外螺旋上升,隐约可见六只眼睛,但它们的命运,也在同时终结。

手里提着的天玄宫探子,被陆寒裹成蚕茧般,随意扔在一旁,翻手拿出种魂塔,对着其喷了口精气,这座金字小塔,立即亮起几条邪恶纹路。

然后,被他挥手一抛,种魂塔直坠万丈深渊,带着呜呜破空声,彻底失去踪迹。

紧接着,陆寒向深渊上空,连连点指无数次,一道道犀利剑影,足有上百道之多,带着玄阴之意,向远方激射而去,没入四面八方。

一拂袖袍,在他背后,有两团光晕闪动,两个身影先后出现,分别为一男一女。

“栾玥见过陆前辈!”

“孔瑟拜见圣元道君!”

男子一袭青色长衫,身高较为挺拔,是个三十岁左右的中年,面容严肃不苟言笑,有点老气横秋。

女子衣着是水蓝淡花长裙,并无任何珠光宝气,就连秀发都是竹签固定,几分清冷,几分庄重。

两人刚出现时,急忙先行大礼,随后才讶然的环视四周,眼眸接连闪烁,瞳孔深处出现精芒。

“无须客气,此地熟悉吧?”

“是的呢!没想到还能再临酉阳仙域的莽渊,当年我们被追杀,也曾在此暂避了数月时间,难道您也被……咦?前辈已经是金仙之尊了吗?”

孔瑟初时未觉,此刻仔细凝视陆寒背影,蓦的捂住淡淡红唇,几乎不敢相信。

数百年过去,她仍是金仙中期,也就是三品的境界,几乎要故步自封了,看着陆寒后背,那金黄色的道躯未加遮掩,就想一睹高墙,已经无法逾越。

“既然知道是道君重修,突破区区境界,在陆前辈眼里定如弹指之事,磨炼两世,将来更无敌手。”

“你这家伙,才进阶五品,说话就好听不少,但吾让你们出来,是要斩杀一些孽畜的,他们知道一些子母仙王玉的事情,也或许有你们的老对手。”

“呼——!能为前辈效命,能给老仙王报仇,我们欣然遵命!”

“来的定然都是金仙修为了,但愿多出现几个,此地乃极佳的厮杀葬魂之所,哈哈!”

两人闻言,顿时气息鼓荡,灵压逐渐外泄,附近数十里,立即风浪径直,一切暴躁乱象不敢近前。

“这两件东西,拿去稍微祭练一二,追踪而至的家伙,应该有七八个才对,若人数不够,还需留下首犯。”

‘七八个?’

栾玥和孔瑟,接过到手的法宝,还未仔细看,就倒吸一口凉气,但迅疾强行将骇然压住,急忙坐在地上,缓缓鉴定陆寒赏赐的利器。

‘吾最多能拉住两个,但灭杀就别想了。’

‘差不多吧,听前辈口气,那些孽畜有可能不是同来的,挨个下锅还可以!’

两人短暂密语,各自抚摸手中神兵,他们岂能忍不住,这两件都是古神器,普通金仙休想弄到一件,这类宝贝只有太乙级别在用。

‘真是惭愧!跟随老仙王时,也只是仅仅见过几件,今天亲自抚摸,别有一番滋味。’

‘短暂的祭练,也不知能发挥多少神通,但陆前辈走的路,就该我们用神器捍卫,等同效忠老仙王那般。’

他们没问诸多疑惑,诸如陆寒如何找到的线索,如何知晓对方会找上门来,疑问永无止境,最好选择闭嘴。

‘吼——!’

‘嗷啊!’

片刻后,广袤幽深的莽渊,忽然间鬼哭狼嚎起来,黑色风暴和红色光芒,以及煞白等等各种乱象,纷纷从下方向上涌来,凄厉叫声越来越近。

啥情况?

就在栾玥和孔瑟开始戒备时,他们看见了匪夷所思的一幕,神念所及之内,各种鬼怪妖魔,以及邪修的遁光,尽数惊恐骇然,不要命的向外逃遁,似乎在被神魔追赶般。

“灭!”

陆寒挥挥手,刹那间,电光火石乱闪,将整个莽渊上空覆盖,密密麻麻的巨大剑影,交织成一层剑幕,咔嚓咔嚓爆发杀机,遮蔽茫茫寰宇。

剑气纵横,充塞每个缝隙,任何魑魅皆不能活,每道剑影都带走一个邪念之身,无论鬼气魔雾,还是人影恶灵,均都一剑斩之。

“去!”

雷声霹雳,又有个巴掌大的印玺,轰隆一声激射而出,被电光托着消失在天际,并且快速膨胀。

‘玄天灵宝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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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布利多看了眼艾伦,又看向杰拉尔丁,一口答应下来。

“杰拉尔丁,我们魁地奇的赛季已经结束了,训练场地完可以空出来,任由你们使用。”

对于邓布利多来说,如果能借此机会让艾伦远离黑魔法,那简直再好不过了。

邓布利多已经越发感受到艾伦这个小巫师的优秀了,是那种远远超过同辈的优秀。

而这样的人,他曾经见过两位。

“非常感谢,邓布利多。”杰拉尔丁行礼道谢,又调转头来看向艾伦。

“那么,现在我以英格兰国家魁地奇队总教练的身份,向你发出邀请,你愿意成为国家队的找球手吗?”

杰拉尔丁看向艾伦,神色十分凝重。

“我愿意。”

话虽简单,但是艾伦的内心也不由得十分激动。

他曾经有预想过自己的谋划会成功,但是当这一点真的实现的时候,他仍是欣喜万分。

时尚的美女

“这的确是可喜可贺的事情。恭喜你,艾伦,好好表现,为国争光!”邓布利多和蔼地拍着艾伦的肩膀,鼓励道。

“谢谢您,教授。”艾伦完不抑制自己的喜悦,愉快地道谢。

不得不说,在这种喜悦的时刻,有人能与之分享,有人能及时送来祝贺,这给人的感觉是非常温暖的。

“正式邀请函,明天就会送到你的手上。”杰拉尔丁拿出了一根雪茄,夹在手指之间转了转。

“其他的队员会住在霍格莫德,只有训练的时候才会过来。邓布利多,劳烦了。”杰拉尔丁再次道谢。

礼貌地致意之后,杰拉尔丁匆匆告辞。

他还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处理,很多人需要联络。

作为总教练,可不是仅仅负责训练的,他还需要负责很多的协调、沟通、组织工作。

终于夺得了魁地奇杯,拉文克劳小巫师们的兴奋劲至少维持了一个星期。

因为凭借着平时优秀的表现,再加上魁地奇杯,他们几乎可以提前锁定最后的学院杯了。

连天气都像是在庆祝。

进入五月,白天变得晴朗无云,热烘烘的,让人只想带上几品脱冰镇南瓜汁溜达到场地上去,一屁股坐下来。

随意玩上几局高布石,或者看着巨乌贼在湖面上梦幻般地游动,这是何等惬意的事情。

然而这样的闲暇是别人的。

对于艾伦而言,他只能见缝插针地利用碎片化时间完成自己的课业。

罗杰那种疯狂的训练和杰拉尔丁相比,真是小巫见大巫。

不论是训练专业性、训练强度,还是训练时间,罗杰所组织的都不能和杰拉尔丁相提并论。

杰拉尔丁制定的训练计划,几乎精确到了分秒。

每次前来霍格沃兹,艾伦都能看到几大卷羊皮纸的计划和分析。

为世界杯准备的魁地奇训练几乎占据了他部的闲暇时间。

在课堂上听讲,似乎更像是一种放松、一种休闲。

和艾伦在课堂上的表现相比,其他小巫师就没有这样轻松了。

或许是受到高年级学生忙碌复习的影响,教授们似乎见不得小巫师们空闲,布置了大量的作业。

学生们不能在外面继续逍遥,而是不得不待在城堡里,逼着自己的大脑集中思想,竭力忽视窗外飘来阵阵诱人的暖风。

佩内洛也非常忙碌,她准备通过,这是霍格沃茨提供的最高学历。

而想成为一名傲罗,则至少要通过5门,而且成绩不得低于“超出预期”。

为此,佩内洛那头漂亮的金色卷发都疏于打理了,只是随意地绑在了脑后,看起来多了一些知性美。

繁重的课业、研究塔楼中的知识、加上为征战世界杯的训练,这样一套组合拳下来,即使强悍如艾伦,在一天下来,也不禁感觉到身心俱疲,十分辛苦。

这种情况下,在一天训练后,向来好眠的艾伦罕见地做了一个梦。

火热的夏季,湛蓝湛蓝的天空,他骑着火弩箭在天空中恣意翱翔。

在万众瞩目下,艾伦抓到了金色飞贼,引来了如雷的欢呼声。

在终场哨响的那一刻,所有的观众都冲向了赛场下方的草坪。

冲在人群的最前列的赫然是佩内洛,她身后跟着赫敏和卢娜。

艾伦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他在高空中俯视着,所有人都热烈地为他欢呼着、叫嚷着……

突然,黑暗笼罩了大地,哭喊声响彻了这片天地。

人群混乱极了,大家东奔西跑,推搡着四处逃窜。

一团绿莹莹的烟雾发出耀眼的光,越升越高,在漆黑的夜空衬托下,就像一个新的星座。

艾伦一眼就认出来,那是黑魔标记,那硕大的绿色骷髅头无疑在宣示着,这里有人被杀。

艾伦骑着火弩箭,立刻飞了过去。

在莹莹绿光下,佩内洛的身体被扭曲成了一个极其诡异的姿势;赫敏的头歪倒在了一边,无声无息;卢娜的脸上满是鲜血,双眸紧闭。

艾伦顿时心如刀割,他的五脏六腑仿佛被一只巨大的手揪在了一起,被扭成了一团。

他快速地降落到地面上,火弩箭被随意地扔到了一边。

他伸出手,想要抚摸佩内洛的脸,异变突生。

灰白的雾气包围了他,那些哭泣、惊叫、得意的喊叫、猖狂的笑声都瞬间消失。

周围一片寂静,只有那色调阴郁的、灰白色的雾气包围着艾伦。

艾伦突然平静了下来,仿佛所有的快乐、希望、经历过的美好都在离他远去,留下的只有麻木、冰冷……

察觉到不对的艾伦连忙看向刚刚三女所在的位置——空空如也。

正在艾伦焦急地寻找时,前方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身影。

那身影飘忽不定,看不清面目。

这个虚影在雾气中扭曲着,从艾伦的角度,他看起来似乎是一个巨大的——摄魂怪!

它披着一件斗篷,手里握着一把巨大的镰刀。

它在空中挥舞着镰刀,三个灰白色的影子就飘向了他。

艾伦心中大急,因为他一下子就认出来了,那三道灵魂,分明就是佩内洛、赫敏和卢娜!

他急于上前,他想将三女的灵魂抢回来,但是却仿佛被束缚了一样,一动也不能动。

惊怒交加之下,艾伦怒吼一声,瞬间控制了自己的身体,所有的景象都不复存在了。

他茫然地坐在床铺上,看着被微风吹动的帘帐,默默无语——原来只是一个梦!;/

赵文哲几乎是一口气说出来的,非但脸不红心不虚,反而一副底气十足的样子,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出赵文哲虽有装逼成分,但应该具备这个实力。

为此,不少人交头接耳议论了起来。

“这个赵大少什么来头,好像很狂的样子,既然说沪海王是爬虫,分分钟踩死,这要是真的,他背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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